陈望潮含着泪就要下跪:“陈护士,请受我一拜!”
陈采苓连忙把他扶起来,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陈望潮哪里还能不懂,压低声音问道:“还请陈护士如实告知,这药哪里来的?”
“一个人匀出来的。”陈采苓犹豫了一下,为着安全考虑,没把鹤田正男这个名字说出来,“但是还请陈先生千万不要声张,等日本人走了,我再告诉您那个人是谁。”
但陈望潮已经猜到了,他指了指楼上:”是不是池田茂的翻译?”
陈采苓知道鹤田正男士日本人,看鬼子的态度,也猜出来他在军中任职,但没想到他职务那么重要,竟然是老鬼子的翻译。
陈望潮若有所思:
“我听说过他,他和那个近藤,都是日本人里相对温和的一派。”
陈采苓脱口而出:“他们不太一样。”
她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相较于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视人命如草芥的鬼子,那个叫近藤的军官确实很温和,甚至相当有礼貌,他跟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还用了“请”字。
这可真是稀奇,似乎把她当做了人,而不是低人一等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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