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沉默了很久,忽然问:“皇叔,若有一日,这光也被人染黑了呢?”
朱瀚手一顿,茶水晃了晃,溅在桌面上。
他静静地望着烛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就让人去擦。擦不干净,就再擦。擦到手破了,心也亮了。”
窗外传来夜巡兵丁的脚步声,远处青州城的灯火一点点熄灭。
朱瀚仰头看着夜空,长长吐出一口气。
“明日回京。”他说。
“是。”
朱瀚归京的那日,朝堂之上风云暗涌。
杨宪与户部尚书汪广洋已连上三本奏章,痛陈“心棚之法扰乱民心”、“问心无据,恐生祸端”。
而太监王振则暗中传话,称内廷已有不满之声,怀疑朱瀚“借心制权”。
朱元璋的态度出奇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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