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听着奏章,一面缓缓敲着竹杖,目光深不可测。

        “皇兄。”殿外的阳光照进来,朱瀚迈步而入,“青州之事,已平。”

        “平了?”朱元璋缓缓抬头,“你平的,是乱,还是‘心’?”

        “都平了。”朱瀚直视着他,“但我更愿意说——是‘心’自平。”

        朱元璋的眼神深深落在他身上,良久,忽然开口:“瀚,你可知,你这‘心棚’之法,已触天下权柄之根。”

        “我知。”朱瀚神色不变,“但若根本在心,不触,便永远不会变。”

        朱元璋大笑,笑声震得殿宇都微微一颤:“好一个‘不触不变’!你果然还是你,十年前在滁阳野地里对我说‘天下不是刀下得来,是人心撑出来’的那个人!”

        “臣弟不敢忘。”朱瀚俯身一揖。

        朱元璋忽然站起身,眼神陡然变得锋利:“那你也该知道,天下之心,不止在民,也在官,也在朕!若有一日,‘心棚’之名成了夺权之器,你当如何?”

        朱瀚没有立刻答,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便毁之。”

        “毁?”朱元璋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赌命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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