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忽然一转身,冲人群高声道:“今日特许!谁想让对方服气,可上这台,摸完绳再各写一句话,谁写得稳,我就判谁理直!”
他说着,从旁边拿出两张厚纸,摆在一块短桌上,又特意把笔架一偏,像是怕人抢走,实则恨不得人去抢。
朱瀚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弹了弹,暗尺一线纹理从人心里浮出——青衫人讲话的尾音里有一丝虚滑,像雨后青苔的边角,不小心就会滑倒。
他又看人群,几个伙计眼上带红,肩颈紧硬;船户那一边,有一个年轻人看着凶,其实呼吸不齐,眼睛总向左后扫。
左后,果然有个瘦小的朱标,手里捏着一把细小的铁钩。
“上。”朱瀚语声几不可闻。
姚谨一闪,已从后窗掠下。
朱标提气,却被朱瀚轻轻抓住手腕:“走正门。”
二人从茶楼下走出,正对着那棚而去。
青衫人远远一看,见来人气派不俗,先自觉摸了绳,手却只一虚抚,便笑吟吟拱手:“两位要断个事?我这棚有名,没人不服。”
朱标还未说话,朱瀚先揖:“先摸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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