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朱标并姚谨远远站在二层茶楼的窗后,隔着半张竹帘子看。

        朱瀚的目光在绳上只停了一瞬,便移到了人群里。

        瞽者也来了,他不坐棚,只在桥石旁侧耳听。小儿捧着一只半旧的瓷碗,站在他身边,小心扶着。

        棚下站着两批人,一边是米行的伙计,一边是运河来的船户,争的是两船湿了边的陈米该按新价还是旧价。

        那青衫中年人把红绳一拍,声音越发大:“摸!不摸的滚一边!我这棚规矩大着呢!”

        几个人上前摸绳,青衫人便掂着脚尖在旁边看,不住点头摇头。

        摸到第五个人,他忽然拍掌大笑:“好一个稳!来,先给这位让!”

        那人摸完绳,回头便朝船户做了个鬼脸,船户立时不忿,冲上来骂。

        青衫人顺势一推,二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人群里有人趁乱往旁边的箩筐里摸,动作却不甚娴熟,被瞽者敏锐地听出动静,低声:“左后,脚尖抖,偷。”

        这边闹声噪得更大。朱标忍不住要动,姚谨一按他袖子。朱瀚却目光一凝,轻声:“再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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