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头。笛声起时,人群静极。

        五声过后,他放下笛,脸上却没有自得,反而认真道:“我记住了,不能贪。”

        朱瀚看他,眼里有笑。

        夜色渐深,南市口的雾又一次笼罩了红绳棚。

        棚下的灯笼发出暖黄的光,像是夜里的一只只守望的眼。

        朱瀚坐在桌后,袖口里重新插回了那把竹尺,神情静定。

        木牌仍在桌上,“先摸绳”三个字,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金边。

        今夜风有些凉,却有一股暗涌的躁动,顺着街巷,一点点传来。

        他抬头,远处一队披着青袍的衙役正急匆匆走来,脚步整齐却压不住声音,像是有人刻意放慢了呼吸,却终究掩不住胸腔里的紧迫。

        “王爷。”领头的衙役拱手,低声道,“皇城东门外,有一群外地脚夫闹事,说是不服市中排位,要闯城运货。地方官推说夜里不能启衙,请王爷主持。”

        朱瀚眼神一动,落在木牌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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