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庆的脸色变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何滔远继续说,“在里面,要么你弄死别人,要么别人弄死你。没有第三条路。”

        “你怎么……”

        “为了报复,我等了很久。”何滔远说,“有天晚上,豹子一个人去厕所。我拿着磨尖的牙刷把,从后面捅进他腰子。”

        邵庆倒吸一口凉气。

        “没捅死。但是他在医务室躺了两个月。出来之后,再也不敢找我麻烦。”

        何滔远喝了口酒,接着说:“后来我慢慢混开了,但是每天都得绷着,一松懈就会被人盯上。七年!无数个日夜,我每天都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去。”

        邵庆低着头,不敢看他。

        “结果出来了,”何滔远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什么都没了。老婆没了,儿子没了,连朋友都他妈没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啤酒瓶倒了,酒洒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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