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块钱,咱们三个去吃了顿火锅。”

        “嗯。”邵庆点头,“那是我第一次吃火锅。”

        何滔远没接话,只是喝酒。

        邵庆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阿远,你找我……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何滔远打断他问。

        邵庆愣了一下,没说话。

        “刚进去的时候,第一年最难熬,一进去就有人欺负我。”何滔远的声音很平静,“一个光头,叫豹子,管着我们那个监区。他让我给他洗衣服,我不干,他就让人打我。”

        邵庆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

        “在厕所里,四个人按着我,拿拖把打。”何滔远说,“打完了,豹子过来,蹲在我面前,问我服不服。”

        “然后呢?”

        “我吐了他一脸口水。”何滔远看着邵庆,“他们又打了我一顿,这次更狠,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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