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道:“奴虽得自由,但奴岂不知浮萍漂泊无根,还望小姐答允。”
“这……”宁采蘩有些迟疑。
锦儿忍不住,她深吸一口气道:“聂潮生,你如今已自由了,就别不知好歹了,快些离去吧。”
“小姐。”聂潮生摇头,他红着眼,眼皮耷拉下来,哽咽道,“此次若没有你,奴说不定就成为那孤魂野鬼了,你就是奴的恩人。”
宁采蘩神色动容,她看着聂潮生可怜的模样,恍惚间竟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他像是害怕被主人赶出去的犬,呜咽着扒在门上不肯离去,以此获得怜悯。
可他既不是犬,宁采蘩也不是他的主人。
他是活生生的人,应当为自己而活。
宁采蘩抽回目光,她目光微动道:“你的意思是想留在我身边报恩,是吗?”
聂潮生猛地抬头,他眼角泛红,急忙点了点头,好像不同意就要落下泪来。
宁采蘩叹了一声。
她思忖道:“我替你赎身,并非是挟恩图报,人生在世,你总要为自己活不是吗?所以,你拿着身契走吧,不过你别担心,若是担心银钱之事,我可以叫锦儿拿二十两给你做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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