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能想明白刘仁轨那番话里隐藏的意思了——自己平反了,那李唐的皇帝该谁来做?

        这无疑是在向母后传递一个信息:他刘仁轨还是那个忠于李唐的刘仁轨,他只在乎江山是李唐的,不在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谁。

        为自己平反,有可能动荡李唐江山,所以哪怕自己的确是冤枉的,他也不会主张平反。

        刘建军说的果然没错,当初的谋逆案是不是真的,没人在乎。

        而刘仁轨这番激烈表演,既完成了“阻止”的任务,又进一步巩固了他“孤直老臣”的形象,甚至可能让母后更觉得他“好用”。

        一个只认死理、不懂变通、甚至不惜顶撞皇帝的老臣,在某些时候,岂不是最好的刀?

        只是……苦了李显了。

        李贤略微抬头,能看到李显那双隐藏着愤怒和无助的双眼。

        ……

        散朝后,李贤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大臣们走得差不多了,才缓步走出含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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