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合她一贯的风格,留有余地,静观其变,将主动权牢牢抓在手中。

        李显张了张嘴,脸上带着失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但最终在珠帘后那无形的目光下,还是颓然地点了点头:“母后……所言极是,是朕……考虑不周了。”

        他看向李贤,眼神里带着歉意。

        李贤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刘建军算无遗策的佩服,也有对李显处境的同情,更有一丝计划顺利进行的放松。

        他面上维持着那副希望破灭、对刘仁轨敢怒不敢言的愤懑表情,重重地哼了一声,退回队列,甚至故意偏过头,不再看刘仁轨一眼。

        刘仁轨则是面无表情,对着御座和珠帘方向躬身一礼:“老臣失仪,谢太后、陛下恕罪。”

        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反对和险些失态的怒斥只是尽忠职守,并无任何私人情绪。

        一场由新皇发起、意图为兄长正名的风波,就这样被武后轻描淡写地压了下去。

        朝会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

        众臣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任何一方。

        李贤低垂着眼睑,心里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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