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家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

        海燕狼狈地瘫坐在矮桌前,鼻梁一片青紫肿胀,嘴角残留着擦拭未净的血痕。他时不时吸溜一声,疼得龇牙咧嘴,用手背去蹭溢出的鼻血。几记结实的老拳将他宿醉的迷蒙彻底打醒,此刻只剩下心虚与尴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端坐在对面的空鹤。

        信则像个背景板般安静地跪坐在一旁,虽然空鹤的怒火并未直接倾泻到他身上,但她那冰冷的视线如同无形的针刺,不时冷冷地扫过他。信太清楚自己在这尴尬局面中扮演的角色了,纵有辩解之意此刻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只能垂目敛眉,保持沉默。

        空鹤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给自己重重地倒了杯冷水,杯底与桌面磕碰出清脆响声,让本就心虚的海燕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这氛围实在难熬,信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压抑的沉默:“那什么,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队里还有一堆事呢。”

        海燕猛地抬起头,那双尚带着淤青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控诉和无言的哀怨,直勾勾地盯着信,仿佛在无声地呐: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然而,空鹤依旧抱着臂膀,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显然毫无挽留之意。

        信果断地避开了海燕那哀怨的眼神,迅速起身,步履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径直走向玄关的推拉门。

        唰啦——

        客厅的门打开了一瞬,又迅速关上。

        “不必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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