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蹲在背风的土坎子后头,一边吸着烟,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像结了冰的石头砸进雪里:“叔,这片老林子,钻进去就是龙归大海虎入山。牵着十条猎狗,也甭想闻着味儿。”
“要弄他们,就得连窝端,一个也别想蹦跶出去!”
他顿了顿,烟雾缭绕之中,眼神锐利得像鹰隼盯上了猎物。
“我尽量留活口,撬开嘴,说不定能掏出点有用的线头子。”
王凯旋没接话茬,粗糙的大手重重落在陈冬河厚实的棉袄肩膀上,力道沉得让陈冬河身子都晃了一下。
老公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冬河!叔这话你给我刻心里头!真撞上要命的关头,什么狗屁活口不活口,统统给老子扔天边去!”
“保命!保命是第一!该放倒就放倒,别犯犟,更别拿你那小命去拼!”
他猛地抽了口旱烟,辛辣的烟气在冷冽的空气里凝成一股白龙:“为了那帮毛熊养的狗腿子,把命搭上?值吗?啊?记住喽,他们顶天算几条咬人的疯狗!”
“抓几条狗有屁大用?咱手里攥着的线头,比这金贵多了!留活口?那是顺手的事儿!”
“前提是,你得先把他们变成一滩烂泥,连咬舌头的劲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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