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大而厚,后者薄如叶。

        光从窗棂斜斜打过来,在两块板的面上各留一道不一样的光纹。

        “叔父,看上去差不多。”朱标俯身,眯着眼。

        “不一样。”朱瀚伸手,指尖摩挲“广明板”的边沿,指腹一紧,挑出一丝细粉来。他抹在白布上,一抹成灰色,“这板上面抛的是铅粉,遇热发亮,遇潮黯淡。”

        “铅粉?”朱标一愣,“这和照心有何干?”

        “有。”朱瀚拿起一盏小灯,放在板上方,火舌离板约一寸,静不作声,

        “若让人盯灯,再照板,眼会暂时失去焦距。铅粉的反光会让他以为自己脸色发灰,而塾师或属官站在侧下方,光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恰恰能看见被铅粉映出来的汗痕,夸大了。再配上几句早教好的话——‘你看,他眉尖的汗乱了’,旁观者当然信。”

        “可若此人心定呢?”

        朱瀚指了指板背:“背面刻了一条细槽,里面嵌了薄铁丝。冬日铁冷,夏日铁热。让人按手心在板尾一会儿,热胀冷缩,手心必跳。旁人看,便道:‘你看,他心虚,脉跳了。’”

        朱标半晌说不出话来。半盏茶后,他低低吐出一口气:“这不是照心,是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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