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省得,将军不必提醒。”公输仇满心欢喜的把机关城舆图收下,转身离营。

        等他走后,仅剩其中的冯剑终于露出担忧之色,低声说:“将军,先前被那墨家逆党烧毁的粮仓,致使如今粮草存数不足,照着如今这般节省吃下去,熬过严冬,再过开春,估计也只够吃到明年五月了。”

        燕寒川神色动了动,眉目不经意间皱起,“怎的比预计还少了两个月?”

        冯剑如实答说:“呃...将军难道忘了,武人向来比普通将士能吃...”

        “既然如此,他们作用如何,杀敌如何?”燕寒川冷声问道。

        “奋勇杀敌立功者仅有二成,五成为庸碌者,剩下三成则是奸诈耍滑之辈,多领军粮在营中售卖换取银子和烟草。”冯剑不敢隐瞒,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燕寒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为何现在才说?”

        “末将也是昨日才知晓,当中多有将领特意隐瞒此事,沆瀣一气,因为都是老将,又无人胆敢检举。”冯剑略微无奈的说。

        听了这番话,燕寒川温怒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他皱着眉眼,转身走到背后的兵器架上,一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沉声说:“曾经一起打天下,一起为大秦老秦皇卖命的人,到如今竟也变成这般模样了,和朝中的无能文臣又有什么分别。”

        冯剑没有搭话等待下文,燕寒川收住话口回身坐回位置上,提笔沾墨写了封信件,盖上帅印交于冯剑手中,叹息道:“五月还是太过短暂了些,如今朝廷存粮早已不足,只能自己想办法,拿着我的信,以我名义八百里加急去向各州府在筹措些粮草,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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