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点都不觉得恶心。
他甚至觉得……痛快。
一种前所未有的,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的痛快。
这痛快,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让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仿佛不知疲倦。
他不再是一个人。
他是一柄刀,一柄只为杀戮而生的刀。
他的眼睛是红的,看出去的世界,也是一片血红。
那血色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从他内心深处弥漫开来。
他听不见袍泽的呐喊,也听不见敌人的惨叫。
那些声音,都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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