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苏御的嘱托,没有阿黛的眼泪,也没有北疆的安危。
那些曾支撑他信念的东西,此刻都已消散,只剩下最纯粹的杀意。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他只知道杀。
那似乎是本该存在他身体最深处,血脉里每个细枝末节里的东西。
挥刀,捅刺,格挡,再挥刀。
每一个动作都简洁高效,不带一丝多余。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变成一具具倒下去的尸体。
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流进他的嘴里,又咸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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