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渝城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

        渝城,朝天门码头。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码头,今天却显得有些诡异。上千名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码头工人,懒洋洋地坐在货堆上,抽着烟,摆着龙门阵,就是没人干活。

        几艘满载着军用物资的轮船,孤零零地停在江心,船上的军官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

        “兄弟们,怎么回事啊?这批物资是前线急需的,耽误了军机,谁担待得起?”一名负责押运的少校,对着岸上喊话。

        一个看起来是工头模样的汉子,叼着烟杆,慢悠悠地走过来,懒洋洋地回答:“长官,不是我们不干。实在是今天这天气,有点闷,兄弟们都提不起劲儿。”

        “提不起劲儿?”少校气得鼻子都歪了,“我看你们是存心怠工!”

        “哎,长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工头吐了个烟圈,“我们都是良民,哪敢跟官家作对?就是……最近听说了一件事,心里堵得慌,这力气,就跟被抽走了一样。”

        “什么事?”

        “听说,那个在前面打鬼子的朱军长,被人给抓了?”工头斜着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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