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阵风撞碎了满室沉寂。
独孤章眼底亮得惊人,显然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他几步跨进屋内,浑然未觉独孤昭与席陂罗之间那凝滞如铁的气氛,只兴冲冲地笑道:“孩儿听说常叔父他,在明镜司大狱中写了血书,将所有罪责全都扛了下来!”
“力陈与您没有关系!”
这个消息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在独孤章看来,虽说常叔父顶了罪,还自尽了,却是对卫国公府极大的利好。
从根儿上,解决了小司马游望之的诬告,与绝了陈宴借此大做文章的空间.....
“阿章,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独孤昭闻言,望向自己这个格外兴奋的儿子,没有丝毫的如释重负,而是一种近乎铁青的沉郁,眉骨下的阴影深不见底。
方才被笑声惊起的烛火,在他的瞳孔里跳动,映出的只有冰寒,没有半分暖意。
“爹,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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