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押出了上京城,她本也要与父共进退。奈何父亲决意让她应下夏光淳的提亲。
坚决要她留在京城。
父亲说:“此去生死难料。能留下一个,便是一个。”
没有人知道家人远途跋涉去陇州时,她心中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痛苦。
她那时已经想好,若是父亲母亲能够安然到达陇州,那她便就好好活下去。
若是家人遭遇不测,那她也绝不独活。
之后押送的官差回来复命,并没有父亲的噩耗。
她才努力定住心神,安心留在苏府。
可足足十九年了,十九年来,她没有一日不挂念家人。
今时今日,父亲和兄长经历漫长的十九年,终于平安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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