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诸事没个准头,身份又是个丫鬟,连个正经人都见不到。莫说十三年后,眼前能活多久都不好说。前回一时莽撞,差点把命搭进去。哎,穿书哪能人人都成主角啊,我这种路人甲,终究是凑数的。
一时哀叹自己是地里小白菜,一时嘀咕自己是梗边小豆苗。正欷歔嗟叹、诗人举头,踱至漏窗忽与人照个对面。那人年岁较她长些,眉目精细利索,步伐稳健走去了。不一会从月洞门转出来,瞧那样子是直奔她来的。
李遇便先行了个礼,叫声“姐姐”。
那人笑道:“你倒识趣,也够伶俐。随我来罢。”
出园子往东百多步,遥见氤氲水汽笼着片绿林梢头。越近,暖意先裹上身。
穿过金缨垂花门,热潮劈头侵浸满身。隆冬见此奇景,李遇不禁垂着头四下偷瞧:
润藓铺地,异木参天,蕨叶垂珠,湿馥萦鼻,恍忽间如坠南国雨林。
复拨阔叶,陡然现出座玲珑楼阁。及进,堂中两张太师椅,一张八仙桌,上挂女仙画像,下供三碟鲜果。
那精干侍女停步在翡翠珠帘前,微一欠身:“夫人,人带到了。”
里头没应声,倒先闻银钩挑帘的脆响——美艳妇人款步而出,锦缎绫罗将堂里都映亮三分。
李遇有样学样,规规矩矩叫了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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