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似乎并未因为谢明晏这个干爹的来到而有什么区别,只是到了第二日,孤儿院以往的热热闹闹变得有几分安静。

        谢明晏昨夜睡的不安稳,人虽说躺在床上,却好似魂魄离体一般穿梭于本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中,枪声和炸弹爆炸同时击溃耳膜,散乱一地的尸体遍布在战场上,仿佛逃不走的无尽梦境。

        他拿着枪穿梭在这样嗜血的战场,或者给敌人致命一击,或者藏在死去的战友尸体之下,血液流淌进他的眼镜和嘴里,那种血液腥味和死人冰凉沉甸甸尸体都压下来,控制了他的六感。

        主卧里,床榻上被被子盖着的人正在浑身抽搐,不过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甚至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颅没有动,哪怕汗液已经侵蚀整个床榻。

        一夜的战场逃亡后,这个身体的生物钟自动敲响警钟,谢明晏一瞬间睁开眼。

        胸膛里的心脏急切的要跳出来,不似昨晚梦境中的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谢明晏翻身的功夫,就摸到了昨夜塞在枕头下的蝴蝶刀,这款最简洁的经典款蝴蝶刀67周身镂空,只有最尖锐的刀锋触摸的冰凉令人安心。

        他的肌肉记忆本能的已经将这把蝴蝶刀甩开,分成三叉的刀柄和刀刃顿时在手心里旋转出银色的花,在指尖上跳跃,开合声‘咔哒咔哒’清脆悦耳。

        只有这样冰冷的感觉,才能够驱散他梦境之中战场的硝烟和血色,谢明晏脸色明显不霁。

        他起身来,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衣已经被汗液浸湿,随意脱下丢弃到床上,这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澡,而楼下的孩子们,这会儿已经早早的起训练了。

        孤儿院一楼的训练场上,绑着沙袋的场地里,谢奕潇用黑色拳击绷带缠着双手,此时疯狂的朝着沙袋上打过去,一拳拳砸在沙袋上的力量调动了全身,让那沙袋被他打的不断翻飞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