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弥会意:“女施主且随我来。”
杨潆跟随沙弥脚步,在戈壁危崖开凿出的道路间上下左右,穿廊过坡。
也不知过了多少洞窟,层层绕到后山,一排齐整的精舍浮现眼帘。
最东端的精舍,此刻正忙忙碌碌,乱成了一团。许多沙弥点缀院中,有添柴的,有浣衣的,还有挤在窗格之畔的,叠罗汉一样朝里间精舍张望。
院中浣衣的沙弥,右手捶棒槌,左手西域服。熟悉的布匹,分明是出行前亲见马超套上的毡袍!
而搓衣石上,鲜红横流。血水混杂着皂荚搓出来的泡沫,又香又腥,只消一闻,便不敢深想。
杨潆心中担忧,不由加快了脚步。
进入精舍,映入眼底的一幕验应了杨潆的恶想。
马超正一丝半缕昏厥在榻上,原本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此时却是惨白一片,连嘴唇都毫无血气!
榻前医者见杨潆闯入,朝窗格之畔攒动的人头掀了掀手:“都起开,非礼勿视。”
窗外的沙弥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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