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潆策马狂奔,就着当头的骄阳,努力辨认着方向。
跳过沙丘,一条大河横亘荒漠。河畔一块风化残破的界碑,上面雕刻着三种语符。
其中一种,是汉隶“车师”二字。
杨潆纵马过河。湍急的水流拍打着腿肚,一人一马剧烈颠簸。
好不容易到了南岸。
甫一脱险,就牵挂恩人情况。顾不得临阵前的叮嘱,毅然调拨马头。
远方山峦之下,寡不敌众的死士慷慨就俘。向南而跪,脖子上架着一柄弯刀。匈奴兵手起刀落,人头便像断了藤的瓜,骨碌碌滚落在地,血流如注。
画面过于恐怖,杨潆双手绞紧,坐骑也受了惊。被河畔湿润的苔藓一滑,前蹄离地,扑通将人掀进了河谷。
一大滩猩红,从水底凹凸的石山绽放开来……
骇噩之下,杨潆陡然惊醒。
高耸的穹顶,拱形的窗扇,轻薄纱帐,圆形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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