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水杉陪了钱湘君整整大半天。

        送走钱湘君之前,谢水杉攥着她的双手,眉目温和,但语气不容忤逆地叮嘱:“近来国事繁忙,朕一有空便会去长乐宫看月奴,天寒地冻,月奴切不可再到处跑,若染了风寒,岂不是平白让朕心疼。”

        这话说得再怎么温情脉脉,也是明晃晃的警告。

        钱湘君一面沉溺谢水杉对她的温柔亲热,一面又忍不住心寒畏惧。

        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

        钱湘君知道,是自己这几日日日来麟德殿送汤送水送点心求见的举动,令皇帝不喜了。

        钱湘君懂分寸知进退,这一整个下午皇帝都撇下朝堂之事陪着她,比起皇帝去后宫临幸宫妃之后便离开,实在算给了她这个皇后足够体面与宠溺。

        她顺势依偎在谢水杉的怀中,声音绵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悄悄话一般亲密道:“妾知道了。”

        “妾会在长乐宫等着陛下空闲的。”

        谢水杉下颚蹭了蹭钱湘君的发顶,满意这个聪明女人的识时务:“月奴乖。”

        快入夜,谢水杉终于乘坐腰舆回到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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