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系统回答,答案早已在她心中淬炼成形。

        “这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朝代,爬满蛆虫的华服。多少代的重文轻武下来,一点一点的磨掉了朝廷的脊梁,集天下民脂民膏养出最废物的皇帝。庙堂之上,坐着的国君把江山当画布、把子民当蝼蚁,他挥毫泼墨,写的是‘瘦金体’,流的是民脂民膏,他炼丹修道,求的是长生,耗的是国运根基,他玩的是花石纲,压断的是百姓的脊梁。

        “读着圣贤书、赚取千两金的文人墨客,也绝没有好到哪里去。权利是玩弄在手指尖的,一切是可以被哄骗的,全都可以出卖的。

        “十几年后、几年后,报应却要如山崩海啸,落在历史上,写出耻辱两个字。”

        她的声音不高,说在寂静的空气里。

        “江湖之中,所谓的豪杰,也没好到哪里去。争的是地盘,抢的是利益,流的是兄弟血,用的是还是别人的眼泪。六分半堂也好,金风细雨楼也罢,不过是在这口名为大宋的的破锅里,争抢着做掌勺分羹的人罢了。规则也好,侠义也罢,在绝对的权力和生存面前,也不过是遮羞布。”

        “这样的戏码再去看,我的品味也有有点太恶俗了,所以——”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洋溢着来自她心底的,一种狂想的癫狂决心,“武也好,侠以武乱禁;文也罢,儒以文乱法。既然我已经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去写一个新故事,结局也由我来。

        “那么,苏梦枕,他能做我故事的主角吗?”

        屏幕上的光标跳跃,金色的文字试图组合,却最终只是徒劳地流淌、破碎,再重组,最后还是破碎,只剩下急促闪烁的光芒。

        “你不知道。”谢怀灵替它做了回答,声音平静无波,“我目前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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