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正在院子里归置那个木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
女人微微眯着眼,脸上带着一种慵懒的、惬意的神情,像只终于找到了舒适窝点的猫。
他心里动了一下。
晚上天黑了。
林颂也不嫌麻烦,把藤椅从院子里拖到房间里,躺在上面晃悠,韩相坐在桌边,翻看厂里的文件。
突然,林颂从躺椅上坐起来,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这初中文凭,眼下没问题,但长远看,还是不够。”
韩相动作一顿,瞬间就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这个“不够”,是跟那个远在京市、在市教育局工作、年轻有为的林薇的对象比的。
他知道林颂和继母继妹之间的龃龉,更知道自己某种程度上也是她用来“争口气”的工具。
他喉咙有些发紧:“我会努力的。”
“我的意思是,工会推荐职工去读夜校,补高中文凭。课程不算紧,晚上上课,不耽误白天工作。你去报个名,把高中文凭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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