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颂之前给他那些带有批注的旧报纸和学习资料,让他琢磨遣词造句和政策逻辑。
“韩相同志,欢迎欢迎,”小李笑着说道,“你暂时先用那张桌子,具体工作,就听老赵安排。”
韩相真诚道谢,没有表现出任何受宠若惊或者不安,态度坦然。
赵师傅从老花镜上方瞥了韩相一眼,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声,算是打过招呼。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泛黄的、钉在一起的文件册:“这是厂里近三年的发文汇编和会议纪要格式规范,你先看着。”又强调:“写材料可不像记工分那么简单。错一个字,一个标点,都可能出大问题,懂吗?”
“谢谢赵师傅。我一定认真看,仔细记。”
韩相走到那张分配给自己的旧桌子前,翻开了那本厚厚的文件册。
他心里清楚,只有先成为规则最顺从的执行者,将来才有可能成为利用、改变和制定规则的人。
另一边,林颂的调令也下来了。
工会办公室也在厂办大楼,屋里比行政科宽敞些,摆着几张旧办公桌,墙上贴着各种劳动竞赛的红榜和“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宣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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