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挑了挑眉。
程芙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毛知州等人讲话须得提防,确保每个字都不能被曲解,但对毅王万不可如此。
因毅王杀她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遮掩,在毅王眼皮底下,她要做的不是粉饰而是尽量还原真相。
毅王可能会因真相心慈手软,但绝不会因谎言。
“阿嫣温良贤德,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崔令瞻说,“反倒是你,劣迹斑斑,实难取信于人。”
他用棉帕擦了擦手指,将一叠信札丢在程芙面前,“可识字?你自己念念。”
程芙身形微僵,缓缓探出手,短了一截的囚服露出了她凝白的皓腕,布满笞痕和血迹。
这是一叠比她现有的手实还要详尽的背景存录,写满了她不堪入目的过往。
崔令瞻盯着她的表情,她浓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不让他看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那天她声若骊珠掷碎,貌若初日芙蕖,谁能料极致的干净下竟藏着极致的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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