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让姚映疏偏向于留下。
她一个寡妇,上头无人管教,中间没有男人惹嫌,下头虽然还有个继子,但她身份尴尬,那小少爷想必也不会往她身边凑。
她一人在这院子里吃好喝好穿好,美滋滋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美哉?
这样的念头在一刻钟后被人打破。
“什么?”
姚映疏指着自己,满脸震惊,“都给我?”
“是。”
谭老爷双亲逝世多年,并无亲族,他的丧事都是杨管家一人在忙前忙后,此刻他坐于姚映疏下首,眼下青黑,眉心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却仍耐心解释。
“老爷早早地便吩咐过,夫人一过府,便将中馈交予您手中。他去得突然,家中生意失了掌事人,大掌柜们寻了老奴商讨良策。老奴寻思着,如今府内唯有夫人最有资格接手此事,便厚着脸皮来这一趟。”
姚映疏面前放置一个木盒,里头装着对牌、数本账册,和谭家当家人的印信。
她心脏狂跳,咽口唾沫,哆哆嗦嗦伸手去摸茶盏,一口闷完后,游神似的回道:“可我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不通商经,不懂文墨,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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