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后给大家安排了一出戏。”
容玉提起那出改编自《新唐书》的宫闱传奇,以及女眷们在底下的非议。她虽不谙内廷的弯弯绕绕,却也看得出来这一出断然不是无心之举。皇后所为,怕是想当众激怒安平公主,待她失了分寸,才好借题发挥。
这般机关算计,委实令人齿冷。
“竟是这样?”李袅听罢,果然意外。
容玉点头。
李袅吞咽糕点,手上还剩半块,却是无心再吃,只道:“可当初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与那歹人成亲,又岂会有后头这些祸事?舅舅、舅母都给她相好了驸马,她偏不要,为了那祸害撒泼放刁,最后弄成那局面,不是自讨苦吃?更要紧的是,她自个吃苦也就罢了,还连累得舅母也……”
许是在先皇后膝下承欢过,李袅提及她,鼻头一酸,眼角沁出泪花。
容玉并不知背后还有这等内情,愈发百感交集,道:“可是,此事分明错在那个心怀不轨、攀龙附凤的男人,安平公主乃是那最大的苦主啊。”
“所以,怨她有眼无珠。”李袅仍是忿忿不平。
容玉无奈摇头,良久道:“世上能有几人像孙大圣似的,炼得火眼金睛?郎君们或许好些,我们女儿家被困在家宅,自小到大,人都没见着几个,又能有多少识人的本领?再说,有些人惯会伪装,不真正处在一块,谁也不知他是人是鬼。安平公主被骗时,想来也不过像你我这般大,平心而论,倘若换做你我,又有几分识破那中山狼的把握?”
李袅张口结舌,嘟囔道:“生辰宴上究竟发生何事,嫂嫂今儿这般替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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