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拧眉,脸色一下更差,思忖间,看台那头人声鼎沸,一个戴着眼罩、身披玄氅的青年冲上看台,搂起一名舞姬,惹得台下哄笑连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梁国公府的小世子——窦光。
“小世子,快松些手,奴家的腰都要给您拧断了。”
那舞姬被窦光箍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推拒,只得娇声讨饶。窦光冷笑道:“哪家的娘子娇气成这样?回头给你按榻上去,得断你几次腰?”
众人哄笑,舞姬羞愧难当,极力别开脸。窦光目光一扫,正巧瞧见李稷,失了调戏的兴致,一把推开舞姬,下台入座。
他是光寿永典的常客,差不多每次竞买都会来,今儿碰上李稷,倒是感觉稀奇。这人虽然记仇,恨李稷入骨,对外放言要寝其皮啖其肉,但也知晓分寸,火候没到,不会真找李稷翻算旧账。
“去打听一下,李稷来这儿做什么?”窦光吩咐扈从,端起茶盅,猜想李稷也是为竞买而来。听说他前一阵刚成了亲,婚礼办得很是风光,难不成今日来,是为买些宝贝回去讨娘子欢心?
这般一想,窦光相当气闷,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积怨甚久,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李稷痛快了。
“启禀爷,李家小侯爷也是来竞买的。”扈从打探回来,弓腰凑在窦光耳旁,用手挡在嘴边传话。
“买什么?”
“侯府小厮狡诈,先前去后头探听,每样都问了个遍,猜不准他们相中的是哪一件货品。”
窦光冷哂,左眼已盲,便拿右眼瞪得滚圆,直盯向左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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