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先前说明仪长公主、李袅母女怕安平公主,她原当是玩笑,这厢看来,却是毋庸置疑。只是,婆母终究是长辈,何至于对一个小辈如避虎狼?
        “姑娘,安平公主莫不是比传闻里更吓人?”青穗一贯胆小,见这局势,打起退堂鼓,“要不然,还是等夫人回府了再做打算?横竖明儿也是大少爷生辰,咱们同姑爷提一句,兴许还能再回趟娘家呢。”
        说来也巧,安平公主竟与容岐是同日生辰,只是年长一岁。此番设宴,庆贺的乃是她二十一岁芳辰。
        大燕的公主无权开府,成年后仍住在皇宫的要么是待字闺中,要么便是婚姻不睦,和离后没有旁的去处。安平公主属于后者。据说,前些年她闹和离时,弄得沸反盈天,顺德帝差点下旨申饬,后来是太后出面调停,才勉强平息。容玉猜测,外界传她性情暴戾,多半与和离一事有关。
        “殿下的生辰宴设在晚上,咱们给哥哥庆生,大可上午过去。行程既已定下,便不宜胡乱更改。再说,舅母、佩兰她们被关在宫里,至今没有消息,能早一天去看看她们,总是好的。”
        青穗无话。
        傍晚,李稷回来,眉眼恹恹的,颇为疲累的样子。容玉吩咐青穗传膳,特奉了盏热茶给他,凑近时,闻见他身上有些酒气,猜想他是趁着明仪长公主不在,偷溜出府撒野去了。
        亏这人昨天还以准备春闱为由撵她走,看来,也就是装一装样。
        李稷是真渴了,拿过茶盏饮尽,没留神容玉的表情。开席后,两人面对面用膳,李稷提起明天赴宴的事,说是贺礼已备妥,叫来运拿上来。
        容玉惊讶道:“夫君今日出门,是为给殿下挑选礼物?”
        李稷本来没觉着什么,听得这一句,后知后觉,撩眼看她:“怎么,夫人以为我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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