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介绍完,看台底下交头接耳,来者基本是男宾,对刺绣并无兴趣,偶有心动者,则是看重裁云夫人失踪一事,赌她若是从此不再刺绣了,那今日这幅便也算是遗世之作,往后能有升值的空间。
于是,有人敲响铎铃,开价一百二十两。这筹码加得不多,却是正常,像先前李稷、窦光那样喊天价的竞价方式才是异端。
李稷稳当当地候着,听得差不多了,拿起银捶在铎铃上一敲,淡淡道:“二百两。”
窦光神情一振,便欲拿银捶,被小厮死命按住:“爷,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中计了!咱们眼下就剩两张银票,也竟不起了!”
窦光气得嘴唇发抖。
李稷开价后,四周沉默,倒不是竞不起,而是想着为区区一幅刺绣,不便开罪他。
李稷胜券在握,低头把玩摩罗睺,就等掌柜敲锣,却在这这时,斜后方响起一记铃声,有人开价:“三百两。”
李稷循声看过去,见得极平庸的一人,看装束,像是个商贾。他再次敲响铎铃,道:“三百五十两。”
那人犹犹豫豫:“三百……六十两。”
“四百两。”
那人抿住嘴唇,倏地往楼上瞄,看向一扇窗户内,接着开价:“四百……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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