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舒眸光微闪,轻轻拍了拍苏芷晴的手背,语气愈发温柔,带着几分引导的意思。
“妹妹说的是,她这般行事,确实太过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及你这主人的颜面。只是——”她顿了顿,把话题引向了正题,“只是可惜了裴三公子……唉,着实令人扼腕。”
苏芷晴果然被带偏,愤愤道:“谁说不是呢,表哥那般人物——”
江静舒见她上钩,惋惜又不甘地低叹:“唉,裴三爷那般清风霁月的人物,最重心灵契合,如今却要与一个如此粗直的女子绑在一起,严姑娘只怕连诗词格律都辨不明吧,日后红袖添香、琴瑟和鸣怕都是奢望了,想想都替他憋闷得慌。”
说到这里,她又长叹一口气:“只可惜陛下旨意已下,此事终究是再无转圜了。”
苏芷晴闻言,心情沉闷地道:“姐姐说的是,圣意难违,再是不甘,又能如何呢?我们私下说说便罢了。”
江静舒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芒,话锋似是无意地轻轻一转:“是啊,终究是无力回天了。只是若能在礼成前,让三公子知晓,这世上尚有知他、懂他、怜惜他境遇的人。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让他心中存有一丝暖意和念想,将来那孤寂岁月里,或许也不至于那般难熬。妹妹你说,我这想法,是不是太傻了些?”
苏芷晴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颤,她立刻听出了江静舒话中深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有些闪躲起来。
江静舒对表哥早已倾心许久,之前还向她透露过,已经说服家中长辈去裴家探探口风,两家都快议亲了。
当时她还很欢喜,觉得若手帕交能成为自己的表嫂,真是再好不过了。两人性情相投,才学相当,合盖定下良缘。
可如今都已经成为空想,再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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