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子可在?”
卢闰闰麻利地起身,把琵琶放好,然后去开门。
却见周娘子捧着一盘洗好的枇杷站在门前,她真正是荆钗布裙,素面朝天,没涂口脂,耳边连耳珰都没有,她也没穿宋朝女子偏爱的褙子,而是件肥大的粗布斜领上衣,下裙束得很高,显得人微微丰腴。
她的打扮,就像是做粗重活计的仆妇。
实则差不多,她是在汴河边上捶打衣物的浣衣妇,还兼打扫卢家的庭院屋舍。
因着陈妈妈年纪大了,家里又只有唤儿一个婢女,每日要做饭、管烧水洗衣等等的杂事,就已经很忙碌了,更遑论收拾这么大的宅子,免不得费心费神还有漏了的。
正巧当时周娘子四处托经纪看房,看到了卢家,卢家地段好,屋子干净宽敞,本来她是租不起的,谭贤娘看她孤儿寡母来汴京求学不容易,又兼家里忙不过来,索性做主,他们母子二人租两间屋子,但只算一间的房钱,平日里帮着洒扫庭除,做点杂事。
周娘子一看是卢闰闰,她本是迂讷的人,却逼着自己殷勤地笑,但再如何努力,也显得有些局促,手脚瞧着都不太自在,“是卢家姐儿啊,我这几日在城外做了摘果子的杂活,主家心善,送了些枇杷,我挑了些好的送来,哦,这碟是送给文娘子的,不是给您的,不不,是因着您家里那碟我送去陈妈妈那了。”
话都是好话,心意也是好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周娘子的语气不太对,听着总觉得怪。
好在卢闰闰直到周娘子不善言辞,她主动接过来,笑着缓和周娘子的紧张,“那我一会儿回去可有口福了。”
文娘子也客气地请周娘子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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