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你呀,还是早些招赘一个夫婿,如此一来,这杂嚼吃得再晚我也不管你了。早日成婚,我对娘子才有交代,来日到了地下,我才有脸面见娘子,你是娘子的独苗啊……”

        接下来的话,都是老生常谈,卢闰闰的耳朵已经能习惯地忽略了。

        在卢闰闰出神的这一会儿,陈妈妈已经把她带到了灶房,从一直小火熬着的砂锅里倒出一大碗汤,捧到了卢闰闰跟前,连勺都要放到卢闰闰的手上。

        不仅如此,陈妈妈还打了热水,非要亲自帮卢闰闰擦手,若不是卢闰闰死活不从,她都想亲手喂卢闰闰喝汤。

        陈妈妈对卢闰闰真可谓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倘若卢闰闰不是有现代记忆,在陈妈妈的溺爱之下,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长歪。

        汤有些烫,卢闰闰手握勺子,随意搅了起来。

        而陈妈妈正指使唤儿趁着月明去捣衣,衣物浆洗多次后,容易发硬,就要杵捶打衣物。不仅是卢家,若是静下心仔细听,周围有好多户人家都在捣衣。

        正如李白所写,“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汴京的夜里也布满着捣衣声。

        许是千家万户都要捣衣,倒没什么邻里嫌吵,出来咒骂。也可能是都听习惯了,卢闰闰上辈子生活的城市机场在市区,一天到晚都是飞机的轰鸣声,但大家习惯了日常生活里就和听不到一样,压根都不抬头多看一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