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暾一觉睡醒,已经过午。
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曹佑亲手将装满了半个马车的书放到两人书房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码好。
“正好用午膳。”曹佑将浸了井水的帕子往曹暾脸上一敷,曹暾打了个颤,睡意全无,“堂兄们都等候多时了。”
曹暾捧着帕子抹脸:“都在等我睡醒?那多不好意思啊,怎么不早点把我叫醒?”
曹佑心道,他也觉得很奇怪。
暾儿是晚辈,哪有让长辈等候的道理?难道是叔祖父怜惜父母皆早逝,所以溺爱暾儿?
他们毕竟寄人篱下,可不能让暾儿给堂兄们留下坏印象。今日暾儿旅途劳顿,堂兄们还能理解,以后他得劝一劝叔祖父。
“你连日劳顿,今天又受了惊吓,多睡一会儿没关系。”曹佑为曹暾梳好小揪揪,“二堂兄至六堂兄都来了,只大堂兄在南疆为官,不在京中。”
曹佑与曹琮的儿子们都较为熟悉,虽在路上已经为曹暾介绍过一次,去用午膳的路上,曹佑又捡重点说了一遍。
曹琮家长子外放为官,其余诸子只领了寄禄小官,平日在城郊别庄自给自足,很少回东京老宅,可谓隐于朝。
宋朝为了中央集权,官职极其复杂,分寄禄官、差遣、职官、散官、勋官等许多体系,常常一个人身上十几个官职,看得人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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