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扶的房间和其他王润院中的仆役紧挨在一块,人都是爱八卦的,散布在整个院子里的洒扫人们慢慢地向这边靠来。照顾花草的妇女早已停了剪子支着耳朵在听,每一道目光、每一声窃窃私语,都像针一样扎在王二身上。
“欸……这样吗?是我……血口喷人吗?”
宋清扶仿佛没看到他濒死的恐惧,依旧笑靥如花,声音甜得像能滴出蜜糖:“大叔,大家都知道我是好性儿的,往日不都是我去安抚主子的吗?哪次不是你们求我,我就去了?”
她向前轻盈地迈了一小步,浅口素缎绣花小鞋自裙末点点红花瓣下露出半只。明明身量小小,却逼得张大下意识地后退,“况且,是大叔你主动找上门来的吧?我又怎么能准备好要害你?”
“啊,我明白了!”
宋清扶猛地抬高声音,脆生生地道:“张大大叔,刚刚你在我门外骂少爷是‘对乳母都没有半分情谊的冷情冷性之人’,就是因为你觉得少爷狼心狗肺,没有识人之明,自己身为五灵根的大天才,却只能在少爷院子里当个粗使,连近身侍候卖面子的资格都没有,被埋没了天赋吧?”
“所以,你欺压同僚,张口闭口肮渍话语,连对少爷的丁点尊敬都没有,认为能在深受少爷信任的我的身上,找回场子来。”
“你不把少爷放在眼里,”她微微仰起小脸,黑沉沉的眼眸里闪烁的纯真光芒下露出恶意。刻意拖长了调子,“想必是觉得,你比少爷……更尊贵,更担得上王家的……希望之星?”
“嗯?是这样吧,”她将声音压得更低,如毒蛇吐信,“我们……在心里偷偷想着……如果……也是个小姑娘,或者,和少爷一样大,就能被重用、被欣赏、一飞冲天的大叔呀?”
“你!你放屁!!”
不断积压的恐惧情绪,在触底的瞬间,即刻转化为了张大的暴怒与毁灭欲!
他此刻完全不敢去想围观人们会想什么做什么了,脑子里独独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不能让这谤主言论传出去,不能让任何人相信她!必须让她闭嘴!现在!立刻!马上!什么规矩后果,什么阿才的生死,全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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