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是天下人都有的心愿,乱世人不如盛世狗,谁不盼着早日天下太平、迎来盛世?方盈就是因此不信神佛——若神佛真的有灵,怎会眼看苍生受苦七十年,都无动于衷?

        走在回房路上,想起方才婆婆最后说,大约要不了多久又得茹素礼佛,求佛祖继续保佑丈夫儿子,方盈就想叹气。

        婆婆笃信佛法,她并无异议,人生多苦,有所笃信,至少能得一时安宁。但一直食素,对身体实在没什么好处,她去劝,婆婆多半不会听,还是找机会跟纪延朗说吧。

        可惜这个机会,实在不好找。

        傍晚纪延朗回来,说起当朝受赏后,官家还又把他叫去勉励了几句,大家又高兴一回,晚饭李氏便留了纪延寿夫妇一起,饭桌上兄弟俩高兴,难免喝了几杯酒。

        饭毕纪延寿说他早就想到六郎可能会去禁军,已想法打听了纪延朗如今顶头上官马军司都指挥使及都虞侯等人的履历,纪延朗立时就要听,兄弟两个便从李氏这里告辞,去纪延寿书房谈。

        这一去时候不短,方盈回房都收拾好要睡了,纪延朗才回来。

        她想着这事也不是什么急事,没必要这么晚了找他谈——万一让人误会她有别的意图,怪冤枉的。

        方盈放下此事,早早睡了,没想到第二日下午,纪延朗回到家中,竟主动先来找她。

        “谁让你往邓家送东西的?”

        刚见着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纪延朗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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