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去芸台书肆采购学具便成了太学生们心照不宣的规矩。
毕竟世家子弟不缺这点钱财,而寒门子弟的想法又压根不会有人在意。
可沈荔见过芸台书肆售出的麻纸,贵、粗糙、起毛边,且极易晕染,无论材质还是做工皆比别家差上许多。
沈荔与几名夫子不愿再看到学生辛苦撰写的文章被晕染得一塌糊涂,便默许他们去采买别家的优良纸本。
后此事被王祭酒知晓,沈荔与那几名年轻夫子的处境便艰难了许多。
思及此,沈荔轻轻“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连日倒霉的症结所在。
沈筠沉吟片刻,缓声问:“阿荔,你确定纸张为此家书肆独有?”
沈荔笃定:“书肆老板请了人打浆晒纸,专供自家书肆,如此便可刨去中间差价,将利润最大化。”
这般粗糙易起毛边的纸张,全兰京找不出第二家。
何况何进贤的据点在西市客舍,却要跨过半座城池,专门跑去北街毗邻学宫的书肆买纸,实在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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