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连城扫视过那女孩身上裹着的他师弟的外衣,再看向自己坐向另一侧的师弟,肩头上还沁着细微的血迹,倒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哦?还受伤了?真是难得。”
没想到今日一连出口了两次难得,月连城笑了一声,赞道,“姑娘的牙口,倒是如姑娘的刀一般锋利。”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转而看向那姑娘从他师弟外衣里露出的一张雪白的脸,笑盈盈地补充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师弟主动宽衣呢。我可要谢谢你了。”
承让承让。她默默地看着这几人,未发一言。把她提了回来的少年倒是对他师兄的话毫无反应,径直坐在了她对面的椅上,斜靠着,闲闲捡起了一旁的茶盏,许是师弟家的粗瓷茶盏太过破旧,让他认真看了眼。那模样,仿佛是对现在将要进行的环节丝毫不在意般。
傅缱容扫视了一番自己的处境,见三个师出同门,气质如出一辙、皆有着点不惹凡尘味道的男子正环绕自己而坐,那架势宛若三堂会审,其中两个还看着她,还都不说话,只好主动开口道。
“你们想怎样?”
月连城笑了起来,仿佛觉得有些意思,一本正经道:“我们不想怎样。
“倒是姑娘你,来杀我门中师弟,是个什么意思?”
“开张吃饭,没什么好说的。”
左千秋虽说是他们师兄弟中看起来修为最低的一个,对世事人情却显然相当的通透,看着她道:“你若真想杀我,只怕早已经成功。师兄也是因此觉得你心地不坏,故有此一问,你会受尹公昂驱遣,是被他威胁、被攥住了家人,还是说有其他苦衷,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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