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韦暄有此干事的激情,她才会熬夜翻看卷宗,编写这样两本册子。
她要让韦暄看到自己的价值。
果不其然,韦暄接过册子后,也顾不得是深更半夜,当即就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翻阅起来,越看越入神,看到后来,竟找了处凳子坐下。
郁竺见状,给他打了支烛火在身边,他全然未觉,只一心一意地翻阅着册子,直至两本册子都被他仔细翻过,这才猛地拍案而起。
“妙哉妙哉!”韦暄边说边将手上两本册子翻来覆去,“我原先就觉得这州县审案有些拖沓,今日总算找到症结所在,你这处总结得极妙。”
说着韦暄指着一处朱笔书写的部分:“凡是涉及人命官司,需得官府找出此人犯罪的真凭实据,且不能是莫须有,定要排除合理怀疑,呃,这话虽绕口,但我懂其中的意思。”
“至于财产类官司,谁主张何事,便需拿出相应的证据来,那证据,只要达到‘高度可能’之境,便可算数。”
韦暄言罢,忍不住笑着用肘轻击了一下郁竺,待动作做完,他才惊觉有些不妥,但笑容却未曾褪去:“你这词儿,真是既新鲜又贴切,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郁竺微哂:“我天马行空惯了,也不知道是否恰当。”
“恰当!自然恰当!”韦暄连连点头,神色激动,"我原先便觉这州县官员审案拖沓,皆因他们拎不清轻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细细查问,人命关天的案子反而无从下手。可圣人说''民事不可缓也'',百姓的事,事事都是要紧的,那我们自然是小事也得仔细过问,如此一来,又怎能面面俱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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