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崇非常惊讶,因为酒精虽然不像磺胺粉那样,被日本人严格管控,但一段时间内的消耗总有定量,谁领用得多了,很容易惹来怀疑。而陈采苓送来时,这些酒精是用酒坛子装着的,足足两大坛。
陈采苓笑了笑,说:“放心吧,这些都是这个护士那里匀半瓶,那个护士给倒一点,这样凑起来的。日本人不会知道的。”
她们不知道谁要用,也不知道会用到哪里,但日军攻城时,她们见过她带头组织转送伤员,所以愿意相信她要做的事,一定对老百姓有好处。
赵四海当时眼圈都红了,如果不是因为陈采苓是个姑娘,他抓着她的手都不愿意松开。
同样可以作为燃烧物的煤油,则是陈望潮提供的。
自从上次野战医院里的一众护士在日本人眼底下用磺胺粉救下了陈援道,自七七事变以来一直认为国之将亡、抵抗无用的陈望潮,那颗爱国之心又死灰复燃起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在他看不到地方,抵抗从未停止。
中国人,每一个中国人,哪怕辗转于日寇的铁蹄之下,都不会轻易得做了亡国奴!
连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们在坚持抵抗,他一个食过国民党俸禄的大男人,有什么颜面坐视日本人烧杀抢掠却无动于衷?
所以戴蓁蓁通过陈采苓,询问陈望潮能不能提供一些煤油后,第二天就有数量相当可观的一批煤油送到了永胜街的包子铺里。
赵伯璋提供的大致地图,东边地形相对空旷,要想拖延时间,最好让□□燃烧的同时产生大量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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