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眼玻璃瓶里的粉末:“这就是磺胺?”

        在抗生素都发展到不知第多少代的年代,很少有机会见到这种最原始的消炎药。但他知道,这东西很宝贵。

        陈采苓咬着唇,“对。”

        从日本兵把取来的消炎药交给她,看着她走进病房,到动手偷磺胺粉,她一直在想,如果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鹤田正男或许并不是坏人,可毕竟救学生止于利益交换,突如其来的善心也可以随时收回去,他不会总是施以援手。

        但心里某个声音还是在固执地说,一个极度疲惫却还会因为衣服太脏不好意思往床上坐的人,怎么会和刽子手是一类人呢。

        鹤田正男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你也要帮我个忙。”

        陈采苓松了口气:“你说。”

        贺正南说道:“请你伪造几份就诊记录。”他报出了几个具体的日子,“我需要有人给我证明,这些时间我是在医院里。”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些磺胺粉可以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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