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着手摸向军刀的位置,一样无济于事。

        骨头在咯咯作响,喉咙里的空气被挤了出去,他拼命地睁大眼睛向下看,想知道自己究竟死在谁的手下,可视线所及之处,只看见一双清瘦的手,一双女人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对于在她手下垂死挣扎的人而言,那像薄薄一层血肉覆盖着的铜墙铁壁。

        不,不应该是这样。

        黑暗慢慢侵蚀着他,他艰难地想,她们的手不是这样的。他曾在村子里,哈哈大笑着砍下过抱着孙子不撒手的、满是褶皱与老茧的农妇的手,也在吕城里,把柔软丰腴的女孩的手压在自己的手掌下。

        都不是这样的。

        死亡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不,帝国军人怎么能这样羞耻地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徒劳地想要发出一点愤怒的声音,可回应他的只有稳稳地禁锢在他颈骨上的那双手,将武士的尊严连同武士的颈骨一起捏得粉碎。

        他仿佛看见鹰的利爪,携裹着风呼啸而来,捅穿了他的胸膛。

        戴蓁蓁随手拿过床脚的书本盖在他的脸上,看上去他只是看着书睡着了;又用毛巾将前面那个鬼子被捅穿的脖子用力地缠好,放回了床上,甚至贴心地给两个人盖好了被子。

        除了悄无声息到有些格格不入,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有了开门红,接下来就更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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