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楼上诸故事,自然影响不到楼下。
一炷香之前,小郭氏携刚睡醒的裴家兄妹,在童子的引路下,进了花厅,部曲车马则停在馆外竹林里。
刚坐定,急着去找神仙的裴妍就借口更衣溜开了。
小郭氏本遣了一名侍女跟着,奈何被裴妍鬼灵精地避开了——她让婢子站在入口处把风,自己进去解手,完事后发现旁边居然有个侧门,于是她半是好奇,半是有心地从侧门偷偷溜了出去,绕过婢女把风的小菜园,一个人到了竹楼后面。
竹楼的一层是神医问诊之所,兼药物储存、晾晒和炮制的地方,正、侧门都有童子把手。反倒是竹楼后面鲜有人去。
裴妍看到不远处有个步梯,二楼隐隐有人声,她想神仙总是住在高处的,就径自摸了上去……这才有了与挚虞的那出“茶室之谋”。
裴妍走后不久,小郭氏还没来得及过问女儿,神医皇甫严就进来了。
他亲自给裴憬把脉问诊,内室里没有外人,小郭氏把裴憬这两年的反常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满脸忐忑地等着神医的诊断。
皇甫严跪坐于床,反复斟酌良久,对小郭氏道:“高阳亭侯舞象气盛,脾常不顺,化源不足,以致情志不舒;更兼饮食积滞,胃气上逆,这才情志致病。”
用白话讲,这小子血气方刚,你们府上又吃得太好,积食不化,这才影响了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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