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看着杯中泛着波澜的茶水,前世,在与薛景年大打出手的前一日,她确实因想要随虞照去临江而说了几句抱怨的话。

        那时候她蠢而不自知,看不出这其中的微妙之处,所以她抱怨的是虞照,没有一句带上谭归荑。

        可听到了虞照耳中,就是觉得她在谭归荑面前撒气就是冒犯了谭归荑。

        前世茶庐之责时,她从一开始就毕恭毕敬地听训、道歉、接玉簪。

        那时她一是觉得自己抱怨、打架确实有些不好,二是不想再让虞照在朋友面前丢面子,可前世萧惕然也依旧嘲讽着她。

        她早在那三年不断回顾此生所历之事中明了,尊重与退让在某些人眼里只是懦弱的代表。

        你尊重他,给他面子,他反倒会觉得你好拿捏,偏偏要来欺负你。

        谭归荑瞪了萧惕然一眼,又推着虞照走到大案前,挤眉弄眼地催促道:“虞照,大气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别跟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计较,赶紧哄好了,你带我们三个在你们宗门里转转。”

        颜浣月缓缓抬头看着她,似乎穿过那段光阴,看到红烛摇映的新房中,谭归荑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

        “颜道友,你不知我有多痛苦,我第一次见他就心悦于他,可他却与你早有婚约,我无数次劝自己成全你们,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你也没那么喜欢他,求你将他让给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