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yAn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修建着指甲,他本不大关心庙堂里的暗流涌动,只是既然聊到这个话题,那就随便谈上两句:“小皇帝须不是个傻子,亲近西洋在士大夫眼里是离经叛道,在我眼里却是锐意进取,他又以西法训练新军换装火铳,绝非蠢物。隐忍不发,恐怕是在学楚庄王一鸣惊人。”
“你就那麽看好那假红毛鬼一样的小皇帝?要我说,魏国公世代为将,即便小皇帝有准备,也恐怕没多少胜算。”
“不。”陈yAn摇摇头,“胜算十零开,魏国公那方是零。”
来自其他世界的见识,令陈yAn深深知道更加先进的军事制度代表着什麽,但这些话,一时半会却是说不清的。
“真的假的?”老独眼将信将疑了一会,最终也豁然道:“不过,金銮殿里坐的皇帝姓朱还是姓徐,倒不关我们鸟事。你这趟也辛苦得紧,《撼龙经》、《疑龙经》,我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算是额外予你的酬劳,就埋在门槛右边第三块砖头下面,你自个去拿吧。”
“这院子也空,你不如暂且住这,反正我好了後就要动身北返,到时这宅院也随你处置。”
说罢,老独眼兀自翻过身去,以背对着陈yAn,闭眼歇息。
早先他便隐隐预感陈yAn能够归来,但又怕病躯坚持不到那时候,便将这两部专论寻龙之术的典籍埋藏在地下。
陈yAn依言翻开地上的土砖,果然见到了一个埋藏在下头的小木匣子,将其打开,正是两本线装手抄本,分别写着《撼龙经》与《疑龙经》,匆匆打开扫了一眼,依旧是那一手J爪狗扒般的丑字。
此二抄本,再加上先前所得的《葬法倒杖》,这由唐末杨筠松研习禁中玉函秘术後所着、号称风水相术寻龙点x之最的典籍,陈yAn便算是凑了个齐整,不过恐怕与原本多少有些差距。
将抄本仔细收好,陈yAn走出了房间。
徐弘远正在喝粥,听见动静後抬起头:“师父,老人家还好麽?”
“有些T虚,不过没什麽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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