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绘第一次听说长安与洛阳时才七岁,从南来北往的客商口中,从响着驼铃的胡人商队比划中,从期盼着尽快调任的官员神往目光中,她知道那是全天下最繁华富庶的两座都城。
        她用一个孩童最热切的期待,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尽情畅游其中。
        如今她到洛阳已经三个月了,只认得门前那条街。
        卢氏夫妇对女儿在金州的‘见义勇为’很生气,气到卢老板算账三遍得出三个不同数字,气到谢老板娘跟卢家大夫人吵架都暂落下风。
        “你俩脑子是叫野狼啃了啊,孤身两人就敢闯贼窝?要是被发现了,落在那群贼人手中,你们两个小娘子…这,啊啊…”
        想到她的宝贝小鹌鹑很可能遭到那十一名可怜女子同样的摧残,谢玉芙顿觉两眼一黑,天旋地转,一口气上不来。
        卢致南接住摇摇欲坠的妻子,扯开嗓子大喊,“快拿醯醋来!”
        谢玉芙对着醋瓶怼了两口才缓过来。
        “人家为什么要黑衣蒙面,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底细啊,你居然还敢冲出去!祖宗有德,不然你俩不是落到贼人手里生不如死,就是死在那群黑衣人手里!”
        卢致南大腿拍的啪啪响,还作势要寻藤条抽人。
        卢绘耷拉着脑袋老实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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